我在微博发了这个,写着写着觉得挺有趣的,想把目前写的整理一下发在这儿。之后再写了就编辑这条持续发。

希望大家不要太在意我的语病,词语用法之类的问题……语文成绩不好的人只有写点小杂句了嘛(哭)

结晶: 眼泪是小孩子和老孩子的结晶。老孩子是比小孩子还像小孩子的,所以你抢走老孩子的宇航服吧,小孩子就会和老孩子一起哭了。

锁骨: 你可以在大海的锁骨里盛一捧沙吗,等一个生死轮回,我们就有沙海了。

霓虹: 你要闭上眼睛,不要让光透过眼睑。你感受黑暗里皮肉下的血丝,像草原般生长,而霓虹藏在地表下,于心脏停滞时涌动。

火锅: 我上周请你的猫吃了一顿火锅,它说四川的火锅不好吃,并赏了我一记粉拳。我今日忆起觉得着实气不过,决定找你来评个理。

腐: 其实日出的时候,地球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腐朽。

朔风: 送了牧羊小姑娘一股朔风,多年后她寄来一柄羊骨。她说是死去的那头老羊让她托风寄来的。

精灵: “她爸爸告诉她无数回了,她枕头下面有一只精灵,她回回都转头就忘。现在倒好啦,头发被人家半夜用魔法变短了,正伤心呢。”
“你不知道她爸爸总是被她的头发绊脚吗?”

羌笛: 老狼捡了支羌笛,又叼回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老头右眼上有道疤,醒来睁眼的时候折成了一道道波浪。老头没有去看老狼,扒着身下的草去望那根羌笛,波浪碎成了一片,从蜡黄的眼皮洒落在泥里。

作业: “我把作业撕了,就跟妈妈说是你干的,你不要跟妈妈说实话哦。”
狗张着嘴摇着尾,滴了两滴口水,算是一句抵得上九鼎的誓言。

一条线: 两只蚂蚁把一条线的两头分别衔了起来,围成一个圈。它们碰碰触角钻了进去,下一刻就挣扎在你我的虹膜里。

纷至沓来: 我去迎接纷至沓来的你了。后来树倒了,鸟溺死了,月亮连月牙也不剩了,你穿过我了。我死过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为你活着。

春雨: 你的眼镜里下春雨了,画流浪汉时戴一次吧,他只有酷暑严冬。

朔望月: 道恩在朔日离家,在望日领着一头象返家。他说,它等了一整个朔望月,太阳终于出生了。

烂叶: 人就像烂叶,是不能够拿来写信寄情的。你蘸了盈盈的墨,一笔一画写你的爱恨,写你的悲喜,写你的今昔非比,还来不及贴邮票也来不及写地址,它就已经被风吹散在岁月里。

病毒: 那天我收到来自平行世界的我发来的邮件,说那边的地球被一种新型病毒侵蚀了,她是最后一个幸存者。我看完心里实在很难受,决定出门走走,走在街上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我决定杀了她。

无所适从: 在第五十二个夜里,飞蛾又一次一头撞进那盏灯的灯芯。
“你怎么总是撞上来?我会努力不烧着你,可你的翅膀也已经支离破碎了。”
“因为你总是能烧死我对这个世界该死的无所适从。”

猫爪在上: “谢谢你的鱼肉。我知道你害怕老鼠,可我也只有这个了……我走的那天偷了你七厘米的红毛线,为了今天给它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样你会不会愿意收下它?——猫爪在上”

醉生梦死: 老渔夫将斗笠立在一旁,干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在编斗笠的竹叶条还没长成一丝纤维的时候,小渔夫在那片海里望见了一片草原。如今小渔夫眼也花了背也驼了,海也枯了草也化成了泥。他喝干了最后一滴酒,敬他死去的草原醉生梦死的最后一夜。

崩坏: 她摇摇晃晃地与所有人擦肩而过,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歇斯底里地恸哭。人们对此充耳不闻,指指点点地谈论着又一个关于世界末日的预言,殊不知这种遥遥不可及的小概率事件,已经在她崩坏的五脏六腑中摧枯拉朽地发生过一次又一次了。

同心圆: 从呱呱坠地开始,你我就都是同心圆,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将我们从同一个起点越拉越远。只是老去的眨眼间,从松动的第一颗牙开始,你我又从那一刻起被越拉越近,被拉回起点,就如少年心事中想象的那样,一眼就望尽了桑田。

宇宙: 你认识我的宇宙吗?我的兔子,我的羚羊,我的象,他们都如烟般跃去。然后狂喜,然后悲恸。给你听这首歌吧,不要无措地站在车里,每个人塞住耳机,就有他们自己的宇宙。温软的,轻狂的,听听吧。 琴瑟果腹,不知疾苦,逝如斯夫,问君何度。(最后一句是丢火车那首 如斯 里的歌词,我无比喜欢,写的时候正听着它)

奇美拉: 你的山不会再枯萎了,不再有天崩地裂了。别哭,你看,太阳不再叫嚣了。我送你月亮吧。在你第一次望向我的时候,你的森林里就卧着奇美拉。我的瞳孔不痛苦,也不痛快,欲放肆大哭一场,为你,为你的山。为你安宁的长眠。

谷风: 小姑娘说了,要一缕谷风。不要从森林飘来的,不要从河底捞来的。要你心底深埋的谷粒,一草一木,一笔一画,一张一弛,一缕接一缕,从诗人读万卷书的鞋底走出来的。她要如歌的那一缕。

竹林: 以前我见过一头鲸,他藏起了我所有的竹叶儿。我那时怯懦又不知所措,他得意洋洋又威风兮兮的样子真是讨嫌。可是他太巨大了,又太美了,我禁不住亲了亲他的睫毛。第二天他送了我一片竹林,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竹叶儿,可是我也再没有见过他。

孢子: 我以缄默以眼泪见你,这样好吗;抑或是以欢笑以呓语呢?只是风与沙,日和月,全是你汩汩细水般的一颦一笑,空气也仅是你血管中一粒孢子而已。你可知我每日醒来,活着便是再见。

月台: 月台走上我,看着你驶入火车。月台拼命向火车招手,只盼它别忘了探头看看,今夜绝好的月色。

黄昏: 等世人不会再老去了,我们敬黄昏一杯。世人怨命数无垠,黄昏殷殷嗫嚅,可是盼见了一次日升。

犬儒:  “自由,自由本该属我所有。所谓的放浪形骸本就是衣冠楚楚的狼心狗肺者对我的亵渎!多么该死的犬儒主义者,难道我终究该栖息在那狭小的木桶里吗?”世界上第一个乞丐对他的破碗发表了他的最后一场演讲,然后他站起来,摔碎了他的碗。

乌鸦: 乌鸦说,他来了。人们纷纷落荒而逃,因为他们认为乌鸦是为报丧而活。请尽管这样吧,只有我明白,它不是的。我走向窗口,看窗框上爬满了花,与它,与他,一跃而下。

大勺子: 什么事物不曾是个大勺子呢?我们不似碗,盛住便端平了。我们盛住了,手柄住一挥,又不情不愿地泼洒得出去了。

雀斑: 大抵是梦吧。我见那男孩儿,头发柔柔,似他眼里的波纹,脸上,手上,腿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雀斑,不知心口处是否也有?他可知我初见他时,只记得那一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大抵是梦吧。

候鸟: 我看见候鸟沉入水底了。奇迹般地,它得以呼吸了,它不再窒息了。世人终是不解,可是它也终是展开双翅了。不需天空,水也是清蓝的,四季便也自由般展开了。

乳酪: 它瑟缩得更紧,觑着洞外也闪着大眼睛打量它的小男孩。男孩吸了吸红透的鼻子,许是感冒了吧。它想,求你,快走吧,我反正快要死去了。奄奄一息中,它因着冷风呼啸而颤抖的耳朵听见:“妈妈,帮我拿一片乳酪来!”

月球: 方才我看见一大帮人揍一个青年,将他双手擒住,直呼这里有贼!等警察来丈二和尚般搜遍他全身却无果,刚才气势汹汹的人们尴尬地散去,青年也不言语,很快地离开了。可是人们为什么没有发现那盈盈的月球不见了呢?

透明的雨衣: 谢谢你送我那件透明的雨衣,我爱穿着它在雨中起舞。嗒嗒嗒,嗒嗒嗒。我看着雨打在我的身上,从那雨衣上随着我的舞步滑落。雨打入地心不见了,但我想它会铭记雨衣和风唱的歌。

昏迷: 铁路断裂开来。咚,呛。何必顶礼膜拜呢?不论是生或活,最终都是陌路靠岸的船。不如昏迷于隔世吧。

百年孤寂: 他一生拥有过数不清的未果的爱情,在穷困潦倒时放肆高歌过,在荣华富贵时疯癫享乐过,看客般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歌舞升平与烽火连天。作古那天讲话走路都不利索的老保姆哆嗦着手从他枕头下扯出小半张纸,只写了一句:“我活了一辈子,只是热闹了百年的孤寂。”

终于: 那人生来满脸皱纹,像所有河流在此汇聚。他不言语,用假牙嚼着喝不动的牛奶。孙儿一命呜呼,女儿也随他而去。他不言语。他在心仪的大学遇见心仪他的姑娘,他默然交上无名指去。后来他开始牙牙学语,尽管他认得所有的词句。他不言语。然后坠地,终于作古。

呼吸: 我借了你的呼吸,你便拿我的双眼去看吧。初春下雪了吗,盛夏水暖了吗,麦秋蝉鸣了吗,隆冬丰收了吗。

魂飞魄散: 幼时他曾指着身体僵冷渐渐不再动弹的麻雀问奶奶,它怎么了。“死掉了呀,”奶奶说,“魂飞魄散喽。”他听了一耳朵的一知半解。多年后,他的小女儿吮着手指问他,祖奶奶怎么了。“魂飞魄散了,”他说,“在天国护佑你平安喜乐呢。”

坏脾气: 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头骂骂咧咧地驱赶着在他的花园里摘花的几个小孩,小孩们闻声撒丫子跑开了。“那个坏脾气的糟老头!”他对此胡言糊了满耳朵的不理睬,瞪圆了眼睛冲着方才正伏在带头的小孩脚边的蛇竖起了胡子:“走开,别再来了!”

双生: 爱似旧,恨如故。始于迟暮,垂髫而终。不辨朝夕,是为双生。

害怕你: 我不如害怕你吧,像再不温驯地走入良夜;我不如害怕你吧,像再不酣畅地痛饮清泉;是的,我不如害怕你吧,正如我永不再在你软濡的怀中目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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