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发在微博的愚昧的文字,怕找不见,遂整合一下。

“ 没有月亮。我想在午夜离家出走一年整,只躺在橄榄色的草原上看月亮,一年后我再梦里回家,刚好天亮。我是亡命徒。”

“ 做了个漫长的梦,梦到一本承载着无尽悲苦的文集,我仅记得一篇,沾染了性的年幼无知的同性爱情。”

“总是有一幅画面在我眼底熟悉地盛着。一位女性站在老屋里,老屋清澈而敞亮,四四方方的小玻璃窗被昏黄的余晖透过几许温热,又正当洒在女性的脸上。一切都是黄昏的颜色。我看不清女性的脸,看不清她的头发是什么样子,看不清她的衣裙是什么花色,只见她是在笑。老屋里充斥了老狸花猫毛般的空气,绵软又无力。空气里尽是温温软软的呢喃,像是隔着海水,又像隔了无数个年代。好多年了,从幼时起就总是想起这样的画面,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的熟悉感。描述不清的东西总是让人不住念想。最近也会想起黄昏般的老屋,没有女性,只有坐在窗栏上似是要一跃而下的我。从听It's dark,it's cold,it's winter的时候开始便会想起了。”

“折了一个飞船,穿过地心飘飘摇摇地游去了你那儿,记得打开船舱看看。”

“然后呢,透过黑色的太阳透过黑色的月亮,你有没有看见我?我的衣服上尽是唾沫,我的头发上粘了头皮下渗出的血迹,我没有诗了,我只是一直站在我的太空舱里。”

“我好热,热得像一滩泥,在四四方方的天花板下把自己展成了原先的好几倍颓废。困意总是不席卷来。”

“最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画,没有诗,没有草原,没有没有其他生物的场所。我每天感受着自己空虚无物的进步和莫名其妙的浮躁,像个长满青苔的机器人一样,用生满铁锈暗红无光的机械手臂毫无虔诚地抬笔画画,抬起同样暗红无光的沉重眼皮同人嬉笑打闹,或在同样暗红无光的耳朵里塞上耳机陷入沙地漩涡。可怕的是,我每天坐在那儿,像个长满青苔的机器人一样,我感受不出这样的现状,我觉不出有哪里变得不同。只有当我眼前只有小小的画本,手里只有短短的笔头,没有范画和照片,像从前缩在将书堆得山谷一般的课桌上一样,我却什么也画不出时,这些东西才潮水似的涌进脑海。”

“我们去个没有生命的地方吧。等月亮出来,我们围着它转吧,随着它奔跑吧。我们躺在草原上,草都是死的,它们是橄榄色的,和我们死在过去的心脏一样。等月亮落下去,我们只看着它倚在远远的橄榄色丛里,我们不去追。我们悲伤得像橄榄色的月亮,只躺在橄榄色的草丛里,互相抚慰我们橄榄色的心脏。”

“ 我是悲伤的我,你是快乐的我。在我悲伤时你比我更渴望悲伤,在你快乐时我却庆幸自己的悲伤。我悲伤时不会讲话,你快乐时不会讲话。我们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

“ 草原在震荡,你我还是不会讲话。我们叽哩哇啦着,心脏就死在过去了。”

“想写一段儿小诗,让人不知所云,让人皱眉撇眼,让每个人看了都认为只不过是一段儿愚蠢的童言呓语。只有我,全世界只有我,会整整它破烂的衣裳,以它不被任何人读懂而骄傲。”

“我一文不名,也一文不值。生长在云层中的树自苍穹深处垂下手,穿过扎根于地面的我的黑洞般的心窝,只停留一个拐弯,抟扶摇而归。我不能走不能动了,我停在原地,太阳不悲伤的时候我在悲伤,月亮不歌唱的时候我在歌唱。”

“你还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爱我。如果此刻地崩山摧,隔着一只眼睛我问你是否爱我,你别答。你别答。我知道你爱我,隔着一只眼睛我看着你,你也看着我。我先与你相识,而后你爱我。不,其实这完全错了。如果你不爱我,我们就无法相识。我全部都知道。但你别知道。”

“你知道,那眼球是静如止水的平面。你脚尖踮在它之上,低头透过它的瞳孔看见你的瞳孔,看见透过它的瞳孔看见的你的瞳孔里金色的峡谷,看见透过它的瞳孔看见的你的瞳孔里金色的峡谷中河川的骸骨,看见透过它的瞳孔看见的你的瞳孔里金色的峡谷中河川的骸骨下的茫茫草原上,我正静卧着望你。”

“我的窗外尽是海水,没有使我孤独的太阳,没有使我安心的月亮。我不会开窗,因为我希冀的是茫茫草原。我想草长满我,不留我呼吸的余地,让我透过淡红的眼睑看见金黄的光穿透水蓝的空气映射出墨绿的影子悠悠荡漾。梦里你不再与我招手,从此我将死当做生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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